欲将心事付瑶琴,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。
——说出来不怕笑话,我初二那会儿抽风,抱着这句词自怨自艾了好一阵子。青春期的时候人总是特敏感特容易受伤害吧。觉得满世界都没有个人能理解我似的。
现在不一样了。 简直都觉得“天下谁人不识君”了。
去听蔡琴演唱会,开场第一曲,就是金嗓子的那首“天涯呀—海角—觅呀—觅知音—”
蔡琴说大家能来,都是她的知音呢。说来惭愧,蔡琴的老歌我是听了不少,可是因为已经心有所属(不说那个名字,再说我都成祥林嫂了),很难再范谁。但是对蔡琴的感觉也很微妙,因为有些典故在其中。七八年前,被爹爹领着去一个叔叔家看他家刚出生的女娃娃。这叔叔曾经带着还是小p孩儿的我在湖边儿摸螺丝。多年不见,叔叔不再是当年二十出头的傻博士,而我,正是开头提到的“心事瑶琴”的懵懂年纪。看过女娃娃,忽然就在他家墙上看见一幅幼稚儿童画——那,是我的“杰作”——连我自己都不记得,竟挂在他家的墙上。这是,大音箱里传来一个女中音,缓缓的,如泣如诉。叔叔说,这是他最喜欢的蔡琴。
从此就记住了这样一个名字,觉得那是一个颇为曲高和寡的存在。
当时只道不寻常。
竟不想当我也到了二十出头,也要往“傻博士”奔的光景,那个女中音竟成了活生生的歌者,疼惜着我的生活。竟然听懂了,竟然流连。想来匆匆过客的我,岁月也亦非徒增。看一个人到底有多苍老,听他/她mp3里的歌就知道了。
是什么让我发出天涯海角有知音的感慨呢?线索其实是那首《大地的孩子》。我以为他只是我的心尖儿。谁成想他也是很多人的惊艳呢。记得机器猫有一种药,两个人吃下去以后,无论说什么事,甲说“明”,乙说“白”,就都搞定了。旁边人还一愣一愣云山雾罩呢!对于音乐、文字、绘画的感知,好像就是这么回事。所谓共同紧握而不自知的一些珍馐吧。其实有什么可说呢?往往淋漓尽致到无以言表。
不过我也明白,所谓成长,是有个跳不出去只能慢慢磨的境界。从少年心事自我觉醒的多愁善感,到青年时期的五湖四海皆兄弟,再到真正成熟以后的欲说还休。我显然正在享受着第二重境界——所谓"年轻的朋友在一起,比什么都快乐"。
4 comments:
汗,格格以前不说坚决不打开带音乐的blog么 Orz
第一次听到蔡琴,在香港
缓缓的中音如此打动人心,从此爱上了她
偏爱那些老歌
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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