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June 11, 2010

又想拉帮结社了,但需要一个Yol一样的CEO...

想搞一个益青年沙龙——the name sounds so vulgar, I know! I guarantee you it's just a working title!

就是做NGO也一年了,经常抱怨的一点就是为啥挨得苦,干得闷?很重要一原因,我总结,就是充实有余,趣味不足。志同道合的人好找,臭味相投的人难寻。类似前旧浪潮时代的苦恼。

当年幸得Yol小朋友出马,搞了个疯僧水起的结社运动,也可为一届盛世。现在我要再在北京城找个这样的CEO,来搞个小帮派,只图一乐。灵感来自于周一在瑞典使馆酒会上,见到了东珍的李丹和他的同事,以及另外几个Sida资助的NGO同仁。都很年轻,朝气蓬勃。见到李丹尤其激动。04年我在鲁豫有约见过他,记得他是学天文的,后来就很勇敢跑去做艾滋遗孤,颇有风骨。多年以后见到真人,没想到他比电视上看起来还年轻,很有NGO leader的气场。于是就想,大家应该组织起来,以便让这个并不大的圈子里的年轻人,流动起来。

可是,我不是指挥人干事儿、以行动力著称的人,但我很愿当当狗头军师,写点儿酸腐的"首卷"语,渲染烘托一下气氛。所以,我现在要开始找合作伙伴了……

顺便贴一篇旧时约稿,怀念一下旧浪潮。。。

写给圈报 
 
/一格

      涵溟约稿让我谈谈旧浪潮的事。我的第一反应,自然是欣喜。好像不论时光、地域怎样变幻,青年的血脉总是喷张,眼睛总是澄明。然而旧浪潮活跃的时期已经过去,该从何谈起,才能在最简练的语言里说出最深的心事呢?不如先讲讲我现在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收到涵溟信的深夜,我刚从"益项目交流展示会"回来。这个"展会"是国内首届非公募基金与草根非政府组织的交流,而 我的身份,是北京一家NGO的代表。这是我第一次脱离学生角色,作为社会分工中正式的一员,来做些事情。去年汶川地震后,随着政府部门一起进入灾区展 开救援与重建的,还有不少草根NGO以及大量志愿者。他们活跃在川北、甘南,治病、教书、修厕所、拉投资…一年多过去,还有至少五万人在那里坚持着。

      都说威权国家下的公民社会发育不良,但这一次,我们的政府和民间同时意识到了民间NGO组织所蕴含的巨大潜能。在为期三天的参与式论坛上,各大公益基金会的负责人与草根NGO的骨干你来我往,提出了对彼此的要求和期望。其间,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邓国胜披露,汶川地震的767亿元捐款中,58.1%流向可接受社会捐赠的政府部门,36%流向半官方的红十字会和慈善会系统,而流向非公募基金会的只有5.9%。 也就是说,来自民间的善款最终无法顺畅地用之于民。而另一方面,中国红十字基金会代表则坦言,他们之所以手上仍有2000万的灾款无处拨给,是出于对民间的不信任—"多数草根NGO还不具备完成一个招标项目的条件",这其中包括规范、完善的管理与评估制度,以及高水平的团队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是,我们看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:在良性流通渠道尚未成形的情况下,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困难重重。由于政治制度和社会结构的畸形,中国政府的合法性常常面临 来自民间力量的威胁;这让政府部门很难信任处于起步阶段、正在发育、方向不明朗的各种民间组织;这又造成政府拿着大笔资金不往下拨,救人救命的善款反倒成了高悬在头顶 的堰塞湖;最后,这一阻滞现象又进一步加深了民间对于政府的质疑。如此恶性循环,何处是破解问题的切入口呢?

      抱着和我同样的疑问,论坛参与者 们各抒己见。于是,我听到如下两组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:一、"争"、"效率"、"市场"、"规范化"、"财务透明"、"双赢"二、"作"、"公益精 神"、"激情"、"慈善事业"略微熟悉现代社会理论的读者都明白,这些话语意味着什么—无论在全球金融危机的笼罩下,"西方式的资本主义公民社会"有 多么让人失望,中国还是在150年来的现代化到路上义无反顾地朝着市场、资本、效率、与规范化,朝着公民社会及其文化奔去了。

      以上这些与旧浪潮何干?简单说,正是此时此刻沉浸在民间组织霎那间爆发出的热情里,我才猛然发现这种时代所呼唤的公民意识,我早在大学本科就具备了。而旧浪潮便是这种强烈的意识的一种具体表现。

      坦白说,这种意识对我来讲,绝不是什么"生俱来的使命感"也不掺杂"下兴亡、匹夫有责"潜藏的权力欲,而是一种朴素的常识—现代社会的个人对 于她所生存的社会享有绝对权力,亦负有绝对义务。而成全了我对于这一常识的笃信的,是母校香港大学,乃至整个香港社会为言论、出版、以及合法的自组织团体提供的恰当环境。

      当年旧浪潮的成员,就是这样一群常识多于专识、见闻多于见解的青年公民。我们中间学文、理、工、商、法的都有。大家背离内地,浮在楼阁里,未见得对社会有多少真知灼见,可是幸运的是,没有人阻挡我们的独立思考与理想主义。

       今,当年的"潮儿"们天各一方。仅我所知的,行动力一流的Yol 投奔了令人敬佩的港大新闻学院硕士班;同样留在港大读书的石见主持起教会的团契;学法律的Gill和Cho要念哲学,学哲学的Luke要当律师;已经或即将去美国的周书、浮云、某子、欣然会继续念各自专业的博士班;胡坤先是开书店、拍电影,现在又在上海做起了出版。今年三月,海子忌日那天, 我跟周书、浮云在哈佛大学附近的一间面馆聊天。时空挪移,唇齿间爆破的,依旧是属于旧浪潮的那些薄扶林、齐克果、万历十五年。 

      这篇小文送给《圈报》的各位作者和读者。

      —— 白驹过隙间,有些东西是不变的。



2 comments:

Chenshu said...

真巧我昨天还给人show了旧浪潮博客。

咱俩是不是当初就争过到底是“卷首语”还是“首卷语”。。。?

Snowgrass said...

我报名,我报名。给我个什么公关对外联络的头衔吧,哈哈。
或者有活动通知我就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