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December 11, 2010

忏悔一下

因为种种原因,无法在家集中精力做事,所以一到夜幕降临,我就往街上逃亡,流窜在中关村/成府路一带的咖啡馆。当然去的最多的,还是醒客。

结果,以缓解焦躁情绪为目的的出逃,又平添许多distraction,从而也没有什么效率可言。这件事,到此为止吧。倘若真的开始field study,也要从明年节后开始!

把这几天的新浪微博抄录下来,博各位看官一笑。

12月9日

星巴克邻座是社科院旅欧海归女,学哲学。男的搞文化/影视公司的(?)。男:中国的问题都怪老毛,他说男女都一样,搞得天下大乱。不能光讲权利不讲义务。日本女的都在家,劳动力价值反而升高,多好。你还算是明白人。做女人该做的事儿。女的就应该搞学术,别追求什么事业。女的:学术不是事业么?

男的说:做学术自己写书就行了,不需要看别人脸色。最好就是嫁个能养活自己的老公,然后在家爱写啥写啥。(大意)我觉得哲学女被他郁闷到了,一直没咋说话。我一边看《异乡记》一边窃听,很欢乐。

12月11日

咖啡厅隔壁座男说:我,我要是李嘉诚的儿子,我早不是今天这样了。谁让我生在农村呢,其实我早有一个很伟大的计划,那就是把喜马拉雅山炸平了,填到太平洋里,这样就可以解决咱中国人的住房问题了!可惜我没有资金啊。你看不出来么?我很有才的!这些年四处去找风投,无奈才信佛了——上辈子积德不够啊

我很淡定地把这段话敲到微薄上,若无其事。。。我心里以为到了德云社吧。。。应了人家说,"把日子过成段子"。。。

一会儿没听,隔壁"炸平喜马拉雅山"的谈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:女说,我小时候遭受过性侵犯……我现在对我的性别和身份的认识都很模糊,我从来不敢看别人的眼睛。男说,哦,这是你人生第一次讲这些事与别人说吧。如果我是弗洛伊德,我会说,隔壁座一直在进行oral sex。

在"佛教"这个禁欲的主题下,身体的欲望无限扩大,那强势的力比多,要炸平喜马拉雅山。而且男主主动提出平掉地球最高的"阳具"把它填到海沟里,这本身就是一种性的metaphor嘛~典型的castration anxiety,哈哈

回复@XXX: 好像有点儿伦理问题哈,但据说很多人类学家都是在咖啡馆里偷听做田野的。。。而且我也是匿名的嘛。。。 //@XXX:这个直播简直了。。

最极品的是,隔壁桌其实一直是三个人。。刚才,第三个人终于不能忍了,说,我去书店逛会儿,你俩慢慢聊。。喜马拉雅山男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,继续道:"性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……没有什么可耻的……这咖啡厅里这么多男人,哪个没有需求?你不承认这个事,对你心理没有任何好处……"赵忠祥附体吗?

要不我就留在清华念博士班,每天来醒客自习,论文题目就是《"民主的细节"——后奥斯陆时代北京书店咖啡馆的微观权力(biopower)与圆型监狱视角(panopticon)》。反正我现在已然每天在醒客自习,并孜孜不倦地记录field notes了。

@北京万圣一醒客:遥远的朋友来信:"要对抗,最好的途徑還是在社會上實現與惡人硬是不同的價值,並且讓新一代人認識到世間是可以有這種價值的。底層窮苦人沒有這種機會與能力,只能「吾與汝偕亡」,可是你们已經得天獨厚,有更多餘裕去施展的。" 原文转发(3)|原文评论(4)

1 comment:

化之 said...

笑得不行了,還好沒在圖書館看。。。論文題目太有才了!可以轉去校內眾樂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