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November 15, 2010

消磨

我的博客上,用的是林姑娘的版本:"尘世几逢开口笑,山花须插满头归。举世皆从忙里老,谁人肯向死前休。"

昨天收到化之老弟的ppt,是杜先生的版本。很应心。

江涵秋影雁初飞, 与客携壶上翠微。
尘世难逢开口笑, 菊花须插满头归。
但将酩酊酬佳节, 不用登临恨落晖。
古往今来只如此, 牛山何必独沾衣? 

起个大早去亮马桥办公事,背着电脑,在10号线里做沙丁鱼。

结果昨晚五方院吃的不对,胃里像火烧,讨论数字的时候,有些分神。中午走之前,给E留了个字条,谢谢她让我用她的电脑。然后就跟Wenhua师姐去吃一坐一忘了,她照顾我的胃,点了清淡的米线和芦笋南瓜,后来又添了一个洋芋炖鸡。饭后WH师姐坚持买单,说是为了我生日。听她讲在云南边境的田野奇事,和欧游的经历。一边赞叹她求学生涯的烟波浩渺,一边有点儿疲惫地想,这一路走下去,茫茫没有边际,我会不会有一天就累了,走不动了,只坐在那里,嘤嘤地哭。

席间,往窗外一瞥,亮马河畔的银杏树,黄澄澄的,阳光正好,像岁月的笑脸。

后来发现把U盘忘在了E电脑上,又回去取,E还给我留了一份小礼物。

其实,如果能每天精神抖擞去上班,朝九晚六,偶尔看窗外发呆,也可以在内心平静的同时,获得很多生命深层次的体验。毕竟,唯一能够成全自我放逐的,不是时空的挪移,而是心理上对权力的抗拒和警惕。

我好像到了某种生命历程的边境,大概能看清来路,也能看清对面。不是什么太平洋对面,是另一个自己。我老了,我觉得。激情能够持续的时间,越来越短。可做可不做的事情,更多选择不做。可见可不见的人,最好不见。

我似乎还有梦未实现啊。可是梦是巨大而无形的妖怪,压迫人,却避而不见。

下午回来,很难受,躺在床上着了。做了一个梦。梦里有个友邦人士,让我莫名惊诧。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

收到朋友们的祝福。谢谢。

我想说,我仍是有很多爱,有很多眷恋。可是,我怕这日复一日的消磨,让我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人。

Angela说她在博客上,已经找不到出口。

我也没有出口。

我亦没有退路。

4 comments:

后文艺青年 said...

格格生日快乐:)

Celine said...

師姐生日快樂~
wh師姐人夠好,前天也請我在一坐一忘吃飯了……

Chenshu said...

出发啦 不要问那路在哪? 迎风向前 是唯一的方法

Anonymous said...

虽然晚了10天,还是要道一下,
生日快乐!